公元755年,安史之乱爆发,长安沦陷,大唐帝国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危机。安西军,这支大唐最为勇猛且英勇的铁血部队,经过分裂,成了两支,一支朝东赶往长安,誓言剿灭叛贼;另一支则留守在广袤的漠北,坚守着大唐的疆土。在这乱世之中,回忆起大唐开元盛世的辉煌,安西四镇在太宗的英明统治下,接连征服了龟兹、焉耆、于阗、疏勒等地,屡战屡胜,威名赫赫。当时的安西军是大唐的荣耀,而如今的它们,早已成了历史的传奇,眼前的一片焦土见证着它们的英勇与坚定。在这些改变的岁月里,东行的安西军肩负重任,成功收复了长安与洛阳,扭转乾坤,力保大唐江山。
然而,安西军一旦离开,吐蕃便迅速进军陇右、河西。雪域高原上的游牧民族早已觊觎大唐的强大,而所谓的文成和亲,实则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幌子。此时的大唐,已无法顾及边疆,中央无兵可调,西平、河源、廓州接连沦陷。公元764年,甘州、肃州相继失守,河西走廊在两年后彻底与长安失去联系。安西守军与大唐的联系断绝了,孤军奋战的他们,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。大唐风雨飘摇,边疆的重担被这些忠诚的战士独自背负。长达四十二年的守卫,直到最后的牺牲,直到他们的生命在疆场上消逝,方才画上句点。
公元781年,安西守军终于与朝廷取得联系,经过十五年没有丢失一寸西域领土的坚守,朝廷赐予了他们大唐历史上最高的荣誉——连升七级,这是大唐辉煌的余晖,也是安西军最后一次的荣誉封赏。那时的大唐,早已进入衰落的暮色,黄昏将至,长安的日落也在一片悲怆中渐渐消失。公元788年,盐州、夏州失守,北庭都护府在两年后完全落入吐蕃之手。杜甫的诗句“边庭流血成海水”成为那个时代的真实写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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吐蕃的野蛮掠夺让西域四镇成为了血腥的战场,安西军死伤惨重,甚至有的士兵沦为流民。当地的安西军士兵已经眼睁睁地看着长安的大军无法前来。在公元791年,吐蕃已吞并了于阗、疏勒,安西四镇仅剩两镇之地。公元792年,西州与焉耆也相继沦陷,大唐的援军始终没有到达。此时,西域的四镇,龟兹孤悬一地,岌岌可危。到了公元796年,吐蕃兵锋直指龟兹,然而这时,安西军接到了援军的消息,但援军却并非来自大唐,而是回纥的怀信可汗。安西军与回纥联手击败吐蕃,这是安西军的最后一场胜利。
公元808年,吐蕃彻底占领了龟兹,安西都护府的所有守将都在战斗中英勇殉国。安西军的名字,也随之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。那一刻,安西军的守将们已经从青年、壮年,直至白发苍苍,四十余年的守候,最终也没等来大唐的援军。这些勇敢的士兵,无论男女,大家都成为了守卫大唐的战士,直到最后一刻,他们依旧紧握武器,坚守信念。半个世纪的守卫没有击垮他们的意志,他们誓死捍卫着每一寸土地。被称为“天降神兵”的这支铁血部队,在极度悲壮的形式下,完成了自己的使命。
安西军,乃是大唐的灵魂,乃是华夏的魂魄。从太宗时期开始,这支部队战无不胜,西域各国闻风丧胆,无不俯首称臣。每一次他们出征,都是大唐的出征;每一次的荣耀,都是大唐的荣耀;他们是大唐的脊梁。直到最后,脊梁断裂的那一刻,大唐也随之覆灭,末日降临。如此悲壮的历史,或许只有边塞诗人岑参的诗句,才足以慰藉他们的英灵:
“都护新出师,五月发军装;甲兵二百万,错落黄金光;扬旗拂昆仑,伐鼓震蒲昌;太白引官军,天威临大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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